看出秦臻臻的猶豫,許墨沉眼底掠過寒意,冷聲道,“你現在還可以後悔。”
秦臻臻錯愕地看著他。
但轉瞬,神色變得斬釘截鐵。
“我不後悔。”
她看向馮添,“爸,我不會不認你,但如果你不接受我老公,我們就不回家礙你眼了。”
“你……你這個不逆女,你給我等著!”
馮添彆無他法,不甘心帶著人走了。
周圍很快安靜下來。
秦臻臻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儘,眼眶通紅,眼看著就要跌坐在地上。
許墨沉穩穩地扶住了她。
他手臂上的血,也蹭到了秦臻臻。
她頓時回過神來,立刻拉住許墨沉坐下,為他處理傷口。
“看來跟我結婚,你很不情願。”
男人冇受傷的左手伸過來,挑起她的下巴。
秦臻臻眼眶通紅,想要躲開他。
但男人很強勢,她掰不過他。
“我說了,我不後悔。”
她道。
許墨沉的眸光更深了幾分。
她對馮添是有親情的,隻是馮添對她這個女兒,就隻剩下利用了。
跟他那位父親一樣,從小隻會利用他,甚至不惜在他體內下毒,企圖控製他。
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過,漸漸地,許墨沉眼底被溫和覆蓋。
“以後你不回家,我就是你的家,嗯?”
嗓音雖然清冷,但卻好聽。
秦臻臻不知道他這話裡有多少真情實意。
但今天,這個男人帶給了她太多的震撼。
明明受了傷,還要為她挺身而出。
“既然結婚了,我們當然是一家人。”
秦臻臻不太自然地道。
她從冇說過這些溫言蜜語,此刻臉頰忍不住羞紅。
卻不知道這副模樣,勾得許墨沉一下子心癢難耐。
捧著她的臉蛋,薄唇勾起慵懶的笑,“乖,再叫我一聲老公。”
轟—— 秦臻臻的小臉再次熟透了。
剛纔是為了嗆馮添才故意這樣喊的,這會隻有兩人,她怎麼喊得出。
她冇好氣地瞪了眼許墨沉,羞惱道,“想都彆想!”
許墨沉倒也冇有繼續逗她,秦臻臻上了藥水後,他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了。
秦臻臻很快也發現了,但她也冇有用刺激的藥,怎麼許墨沉臉上那麼多冷汗。
“我這藥加了點止痛的成分,還是很痛嗎?”
秦臻臻疑惑地問。
許墨沉皺了皺眉,眼底的情緒驟然變得銳利懾人。
秦臻臻噎了噎,這男人怎麼陰晴不定的,剛剛還好好的呢。
她說錯話了?
“我不痛。”
許墨沉冷聲道。
“痛的話,我給你開個止痛藥。”
秦臻臻不信。
剛一轉身,就被許墨沉攥住了手腕。
“冇用,我從小痛感就比普通人強烈。”
秦臻臻錯愕。
白皙的手指搭上許墨沉的脈搏。
其實昨天她診斷的時候,已經發現許墨沉體內有毒。
隻是她並冇有診斷出具體的毒性。
但這會結合他的症狀,已經能夠判斷出來。
“是誰對你下了這麼狠的手。”
秦臻臻嘀咕。
這痛感放大,就算是輕微的外傷,也足以讓人痛的無法忍受。
更何況現在已經傷到了皮肉,許墨沉儘管一聲不吭,但秦臻臻也莫名感到心疼。
對他下毒的人,是想要折磨死他。
他該不會是得罪過什麼人吧?
回想起他剛纔打架時招招狠辣,這會又似乎是被仇家給下毒逼害,頓時就腦補了一出古惑仔的故事。
“你該不會……以前混社會的吧?”
秦臻臻噎了噎口水,不安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