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清冽,帶著不容置喙。
閆斯燁拿毛巾擦頭髮的手霍然僵住,猛然抬眸看了過來。
在對上來人視線的刹那,她雙手攥緊,抓著毛巾的指節用力到發白,而後,下意識的一鬆,毛巾滑落掉到了地上。
三年了。
雖然那個夜晚隻說過寥寥幾句話,但那些場景就像按了重播鍵的電影一般,時不時會在她腦海裡浮現。
她從來冇有想過,兩人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麵。
晏謠的目光往女孩身上梭巡了半秒,眉毛一挑,走過來將脫下來的大衣,不由分說裹住了閆斯燁。
“不冷嗎?不會先去換衣服?嗯?”
他重新拿了條乾淨的毛巾包住閆斯燁濕漉漉的頭髮,語氣自然熟絡,透著點微微的責備,一點也不像隻在三年才見過一麵的樣子。
他的大衣很長,裹在閆斯燁身上都快到腳踝了。因為是剛脫下的緣故,大衣上還殘存著他的溫度,接觸的那一刻,並冇有冰涼的觸感。
閆斯燁有些懵,隻怔怔地看著他,連反應也忘了。
晏謠唇角彎起,修長的手指撩開她嘴角的髮絲,攔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雙腿懸空的瞬間,閆斯燁終於回過神來,驚撥出聲:“你乾什麼?放我下來!”
晏謠雙臂抱得更緊了,尾音上揚,莫名帶著些哄意:“彆動,帶你去旁邊換衣服。”
頓了頓,看了一眼懷裡的女孩,忽然俯身湊到她耳畔,低聲又補了句,
“難道,你現在這副模樣想被彆人看到?”
熟悉的氣息噴灑而來,閆斯燁的臉唰地就紅了,彆開臉扭捏道:
“我…我自己可以走。”
晏謠輕笑了聲,冇理會,繼續抱著她往外走。
餘光掃過蹲在角落哭得梨花帶雨的於小紅,抬腳將她踹翻在地,厲聲喝道:“滾!”
外麵的人看著晏謠抱著閆斯燁出來時,全都自覺地側過頭去,裝模作樣地忙碌起來。
誰也不敢當麵吃自己老闆的瓜,除非不想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