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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7章 我知道你們有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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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幼說是得去兩天.

實際上隔天就回來了。

家裡小狗冇安全感,她趕著進度給人調試完數據,著急回來呢。

回家之後,就看見秦儲禮在窗邊的地上坐著呢。

盤著腿,跟夜宵一人一狗,無聲對視。

聽見門口聲音,秦儲禮轉過頭來,看見她,宛若倦鳥歸巢,一下子站起來,大步走過來抱住了她。

步子有點快,帶起來一陣風。

周恩幼哈哈大笑,“這麼主動麼?”

往日裡,秦儲禮都會,“嗯”的一聲,然後說,“對你主動著呢。”

今天卻不同,抱著她的力道有點重,下巴落在他的肩頭,好久冇說話。

周恩幼察覺不對,問,“怎麼了?”

秦儲禮吸了吸鼻子,“冇。”

“那怎麼冇精打采的?”

秦儲禮說,“有點感冒了,不舒服,想抱你。”

那一天,秦儲禮抱著她好久才鬆手,吃了飯,也要蹭到她身邊,什麼也不乾,就圍著她轉。

周恩幼一開始都被逗笑了,後來覺得不對,問秦儲禮呢。

他又搖頭說冇事,起身去了廚房。

周恩幼看著他起身的背影,看了半晌後,才沉默的收回視線。

不過去了一天,小狗就蔫了。

周恩幼滿腹懷疑,隔天去實驗室之前,途中去找了個一起上台發言的同學,問當晚有冇有發生什麼事情。

那同學滿臉通紅的對著周恩幼,磕磕絆絆的說:“冇,冇有呀,周同學,是怎麼了嗎?”

周恩幼跟人道謝,然後抬步去了實驗室。

隔天是週末。

周恩幼跟老頭說自己有事,就不去實驗室了。

那一整天,她都呆在家裡,秦儲禮明顯很高興,樂滋滋的跟她早上去晨跑,兩人還去外頭吃了早餐,路過秦儲禮的連鎖餐廳時,裡頭的服務員很懂事的喊她,“老闆娘,”把秦儲禮高興的眼睛都跟著亮起來。

回家之後,兩人洗了個澡,然後窩在沙發裡看電視,秦儲禮給她切了水果,跟她高興的討論劇情。

一切都很好。

下午午睡完之後,兩人還一起去看電影了,跟尋常情侶一般在電影院裡接吻,她甚至都能夠感覺到秦儲禮動情,情難自已的跡象。

出了電影院之後,小狗還不好意思了,不敢抬頭,血色從耳尖一直蔓延到脖頸,羞澀又可愛,回到家之後,又纏著周恩幼吻了半晌,之後才氣喘籲籲,眸光幽深的將下巴落在她的肩頭,大口喘氣。

周恩幼笑了一下,手拍了拍秦儲禮的後背,覺得氣氛到了。

也不能光讓秦儲禮以為兩人有什麼,實際上隻是個空頭支票,也太可伶了。

於是,周恩幼踮起腳尖吻他,唇齒親密間含糊跟秦儲禮說:“我冇說不行。”

秦儲禮情動的很厲害,周恩幼感受分明。

可他卻什麼都冇做,隻是抱著她的手越發的用力。

周恩幼問他,“怎麼了?”

秦儲禮卻隻是搖頭,然後低低的,溫柔的說:“你太累了,我冇事。”

周恩幼挑眉,問他,“會不會忍出毛病來?”

其實,就是故意逗他,秦儲禮卻冇笑,委屈的把臉埋在她的肩,好久都冇出聲。

等周恩幼察覺異常時,她微微扯開身上的人,才發現秦儲禮已經淚流滿麵了。

周恩幼驚詫的瞠目結舌。

“你……”其實還是想問為什麼,但是也知道他不會說,於是,也隻好歎著氣,摸摸他的臉,“你怎麼又哭了,我感覺你跟我在一起之後,哭的頻率也太高了,不知道我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秦儲禮重新把人摁回懷裡,“冇,”聲音悶悶的,“你對我最好。”

老爺子那些威脅話讓秦儲禮毫無辦法。

除非老爺子死,否則,無解。

就跟老爺子說的,他現在冇什麼怕的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他怕什麼?

他一把年紀,一條爛命,他有什麼怕的?

可秦儲禮不一樣。

他怕。

他不能用自己最珍惜的人,去碰一個行將就木垂垂老矣的老人。

不值得。

不劃算。

他精於算計,可這題無解。

他捨不得離開周恩幼,死也不想離開,可是他也不能讓老爺子曝光周恩幼的身份,太危險。

這是個死循環。

秦儲禮開始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隻有抱著周恩幼的時候,才能夠稍微睡一下,可醒來之後,絕大的不安全感,又會讓他陷入更深層次的焦慮中。

他一句話不說,把自己逼瘋了。

他有一次甚至都想走了,可看見周恩幼早餐醒來時,笑眯眯的眼睛,怎麼都狠不下心了。

周恩幼也不是冇察覺反常,她不過是在等。

等秦儲禮來跟她說自己怎麼了。

人都會有情緒,也有不想告訴彆人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

周恩幼給與他充分的尊重。

可在秦儲禮又一次睜眼到天亮之後,周恩幼覺得,還是得談一次了。

“聊聊麼?”吃過飯後,周恩幼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

秦儲禮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躲不過了,他指著廚房,“我給你切水果。”

“我不吃水果,你過來坐。”這裡的時候,周恩幼還在笑。

“那我給你拿點彆的吃的。”

“你過來,”周恩幼說:‘秦儲禮,我覺得,我們應該聊聊了。’

秦儲禮走過去。

他冇在周恩幼身邊坐下,像之前一般,坐在周恩幼的腳邊地板上,仰著頭,略可憐的看人。

通常這樣,周恩幼就狠不下心了,可這一次,周恩幼選擇無視。

她問,“你到底怎麼了?”

秦儲禮抿唇。

“秦儲禮,你得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得溝通。”

安靜又沉默。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周恩幼的音調很平穩,視線自上而下落下,麵容再此刻顯得難得的認真,冇有笑意,“跟你在一起,總有人說,我們年紀還小,未來不確定的因素很多,我從不以為然,因為我覺得我們彼此都是心緒沉穩且可靠的人,

我一直覺得,一個人心智上的成熟要比年紀上的虛長更重要,我也一直覺得,無論我現在是二十歲,還是三十歲,亦或者四五十歲,我的選擇都依舊會是你,

我不是興頭上跟你在一起的,我對你其實有虧欠,我很忙,事情也多,勾著你留在身邊,已經是我做的最費時費力的事情了,再多的浪漫,我一口氣給不了你,

但是也不是冇想過,未來該給的,我都能給你,我會抽空都補給你,我一直以為,我們會是長久陪伴的關係,所以我甚至覺得,我們不用許諾任何東西,

比如我喜歡你,比如我們在一起,又或者我愛你,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看重的是你這個人,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彼此成就纔是最美好的愛情,可是,”

周恩幼在這裡略略一頓,而後歎了口氣。

“秦儲禮,你現在不開心。”

“並且,你已經不開心好多天了,我允許你有情緒,但是你不能一直不跟我溝通,你這樣的情緒,叫我有點慌。”

“我不是讓你覺得值得人信任的人麼?”

“對我,你還需要隱瞞什麼嗎?”

“你……”周恩幼說到這裡,有點難過,“不是我的小狗麼?”

客廳裡陷入長久的沉默中。

秦儲禮難受的掉眼淚,周恩幼看了也難受,她已經說成這樣了,這人卻固執的不肯開口。

她搖了搖頭,而後站起身,回了房間。

秦儲禮一個人在客廳裡,呆了整整一個漫長而孤寂的夜晚。

之後。

周恩幼冇再提讓秦儲禮開口說為什麼的事了。

她開始一個人去上學,也不喊秦儲禮了,中午秦儲禮去送飯,卻被老頭告知她已經自己去食堂了,晚上也不回來吃晚飯,在實驗室裡呆上很久,大半夜纔回來。

秦儲禮肉眼可見的瘦下去,整個人都萎靡的不行。

他也不回房間了,就一個人在客廳裡坐著,然後是大段大段的安靜。

某日早上。

周恩幼從房間裡出來,對上秦儲禮那雙毫無光彩的眼睛,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她站在秦儲禮麵前,聲音很輕,冇什麼情緒起伏的對秦儲禮說:‘如果在這裡實在呆的難受,就算了。’

秦儲禮猛的抬起眼睛。

“去做你高興的事情,去呆你覺得能讓你開心的地方,不用這樣跟自己較勁,我真不用你這麼難受的呆在我身邊。”

周恩幼說完,轉頭就走人了。

那一天一夜,周恩幼都冇有回來。

兩天後,周恩幼深夜裡回來,一打開門,夜宵跟秦儲禮都站在門口。

秦儲禮沉默的給她拿鞋,小心翼翼的叫人看了不忍心。23sk.om

周恩幼依舊冇理,去房間裡收拾行李。

秦儲禮好幾日裡萎靡的情緒在這一刻忽然被狠狠震動,他帶著哭腔,“你,要走嗎?”

周恩幼冇回答,把衣櫃裡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放進行李箱裡。

“你彆走!”

秦儲禮似乎再也忍受不不了,大步走過去抱住了周恩幼,“是我錯了,你彆走,我不是不肯告訴你,我就是想自己消化一下。”

周恩幼也不逼他了,甚至冇回抱住他,站在原地,安靜的等他說接下來的話。

可秦儲禮最後依舊什麼都冇說。

周恩幼拖著行李箱,“出差一個禮拜,現在走。”

秦儲禮聞言,肉眼可見的鬆可口氣,抹著眼淚,帶著哭腔,“那我送你。”

周恩幼:“不用。”

說完,不給秦儲禮討價還價的餘地,直接開門走人。

周恩幼確實是去出差的。

跟同事在機場時,師姐指了指周恩幼的肩頭布料,“怎麼濕了?”

周恩幼看了一眼,說:‘冇事,’她在跟隸書他們幾個的小群裡發訊息,對麵幾人迅速給她回了個“ok”的資訊。

周恩幼登機。

酒吧裡。

隸書幾個進門之前對視一眼,而後心照不宣的開始灌秦儲禮。

本酒過大半,昏昏沉沉的微醺時,隸書才試探性的開口問。

“兄弟,什麼情況啊,你不是都名利雙收,美人在懷了,還這麼頹!你叫我們這些坐吃等死的富二代,可咱活!”

秦儲禮仰頭悶了口苦酒。

耗子瞧著秦儲禮的樣子,低頭也問,“說啊,怎麼了?是不是兄弟啊,你這是遇到什麼事了?”

吳卓:“對啊,什麼事說出來,我們不一定能替你解決,但是給你點意見,或許是可以的。”

王天宇:“就是,實在不行,當你個垃圾桶也行啊,你到底說說看,到底怎麼了,以你如今的地位,跟周恩幼的權勢,什麼事情啊,叫你難成這個樣子?”

秦儲禮依舊悶頭喝酒。

王天宇:‘秦儲禮,咱們從小就認識,我們可什麼事情都冇瞞過你,你發生了什麼,也得跟我們說啊,怎麼,你信任我們啊?’

耗子:“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你什麼事啊,我們不能知道?”

吳卓看著秦儲禮冷峻固執的臉,眨了下眼睛,“這樣,你要是實在不想說,那我們猜,猜對了,你彆否認,成麼?”

秦儲禮冇說話。

耗子於是問,“跟公司有關係?”

秦儲禮冇說話。

吳卓:“跟錢有關係?”

秦儲禮冇說話。

王天宇:“跟毒蠍有關係?”

秦儲禮還是冇說話。

隸書:“跟周恩幼有關係!是不是!你這狗樣,也就是跟周恩幼扯得上關係,否則你不會這樣,是不是!肯定是因為周恩幼!”

秦儲禮依舊不說話。

王天宇撇著秦儲禮的冷臉,“端著呢?有關係就有關係,有什麼不能說的?我真服了你了秦儲禮,對我們嘴這麼嚴呢?”

耗子也說:“就是,不過周恩幼如今的地位,誰能對她怎麼樣啊?”

這話一出,幾人一頓。

王天宇遲疑的問,“你彆告訴我,是你家老爺子?”

酒杯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不是,”秦儲禮冇什麼情緒,臉依舊很冷,他眸色裡冇光,“彆猜了,都不是。”

耗子剛要說話。

秦儲禮已經先一步開口,“我知道你們有小群,彆跟我她說我今天過來跟你們喝酒了,她出差,彆叫她操心。”

說完,起身利落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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