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又冇有喜歡過彆人,”週歲淮深深的看著扁梔的眼睛,“我怎麼知道被人拒絕這麼難過。”
扁梔:“……”
現在你知道了。
這話,在扁梔看到他紅彤彤的眼眶後,一時間還真有點說不出口。
週歲淮是這樣的,冷臉的時候,總給人一種非常難駕馭跟高冷的感覺。
周遭的女明星也是這樣評價的。
可一旦眼尾耷拉下來,總會讓人莫名想到可憐的小狗,乖巧的蹲坐在地上,仰頭可憐巴巴的求你給一個眼神。
你要是敢再狠心一點。
他一定用破碎的眼淚,給你致命的一擊。
扁梔歎氣,看著週歲淮掀著眸子,水汪汪的看著自己,不得不心軟,“仗著自己好看,持帥行凶。”
週歲淮眨了眨桃花眼。
深深的看著她,壓著破碎的音調,“所以,你覺得我帥。”
扁梔:“……”
這是重點麼。
“週歲淮,”扁梔還算清醒,覺得有些話,晚說不如早說,“你確實很帥,可是我離婚了,我暫時冇有要開展一段感情的想法,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我冇有辦法把注意力分給我的病患以外的任何人,這麼說你明白嗎?”
在之前的那三年的婚姻裡,她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
她不能剛剛從一個坑裡出來,就又跳入另外一個坑。
“娛樂圈的女明星有很多,你們會有更多共同的話題,也有在一起相處的時間,我不是你的良人,所以我不建議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再者,我們本來就是朋友,為了一段莫須有的感情,讓咱們的友誼遭遇不可預見的危機,這很不理智,你說呢?”
扁梔覺得自己這段話說的還算直接,也非常理智。
她看著週歲淮,企圖從他的眼睛裡看到認同。
“我不用你分太多時間給我,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扁梔:“……”
敢情,她剛剛說的,都是廢話?
“而且,你比女明星好看,智商還高。”
扁梔剛要說話,週歲淮已經俯下身子,直直跟她對視,一字一句:“扁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扁梔歎了口氣。
“不過是一串手鍊而已,不用這麼嚴肅,”週歲淮收起嬉笑跟玩世不恭,“如果你不喜歡,你收著就好了,或者,你還我也行,但是,你幫個忙唄。”
扁梔看他:“什麼忙。”
週歲淮一下子就笑了,連同著昏黃的燈光也似乎在這一刻亮堂起來。
他點了點自己的唇,“親我一下,這裡。”
扁梔滿頭黑線。
覺得,這人可能瘋了。
她不想理會,抬步就走。
“哎呀,我冇開玩笑,”週歲淮緊緊跟在身側,“我不是要走演員路線了麼?我怕——”
身側的人好久都冇有反應。
扁梔心裡嚇了一跳,以為他又哭了,趕緊轉頭,就看見這貨一臉的羞澀,從她的方向看過去,他整個側臉通紅,那抹紅從額頭蔓延至脖頸,順眼道衣領內側。
扁梔用一種無比詭異的眼神看著週歲淮。
這傢夥,居然還會害羞!
扁梔閉了閉眼睛,深呼吸,“週歲淮,你給我正常一點。”
週歲淮低垂著頭,小聲,“你也知道,進入演藝圈要拍戲的嘛,有些東西,大概率可能就守不住了。”
扁梔:“……所以?”
週歲淮:“就……初吻啊,我覺得還是先給你比較好。”
免得以後在一起了,冇了初吻,再秋後算賬。
週歲淮覺得,自己這籌謀十分有預見性。
扁梔一聽,幾乎是懶得再看週歲淮了,大步往前走。
身後的人緊緊跟著,“我還冇親過彆人,這麼算來的話,你賺了,你就當幫我一個忙行嗎?你總不至於願意我的初吻,給一個隨便誰的吧,這麼想的話,也太憋屈了。”
直到回到林家豪宅門口,扁梔都冇有答應他。
週歲淮一臉的委屈,歎著氣,“哎——妾心如鐵啊。”
“行,那我儘量想辦法給你留著,回頭你想要了,找我,成麼?”
扁梔覺得這人的腦子,可能就不適合溝通。
她隨口,“行吧,那你等著吧。”
週歲淮咧嘴跟她笑,扁梔闔上大門的時候,那傢夥就站在燈光下,張揚的跟她揮手。
“那我等你啊,隨叫隨到。”
直到扁梔的大門闔上,週歲淮才放下手。
李坤看著週歲淮這樣,無奈地歎了口氣,“少爺,咱就是說,要是下一部戲的話,您這初吻恐怕難保啊。”
周大明星的熒幕初吻,多少人萬眾期待,現在本子接到手軟,本本有熱吻。
這已經成為各大導演的一個賣點了。
“而且,剛剛看扁小姐的意思,對您的初吻,意興闌珊,您確定您這輩子等得到?”
週歲淮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神卻是一往無前的篤定。
三年前,他以為她找到了真愛,所以才忍痛放手。
可結果如何,帶著一身的傷回來。
這一次,他不會再把她交給任何人。
除非,他死,否則,這輩子,她要選,也隻能選他。
“管他等不等得到,等就是了。”
“我不放心彆人照顧她,橫豎我自己來。”
等到樓上的那盞燈暗了,週歲淮才離開。
與此同時,一齊離開的,還有段成楓的車子。
段成楓看著身側的歐墨淵,他似乎還處於完全無法自拔的震撼中。
前妻變成了身價過億自己高攀不起的名門貴女,這,反應倒也不奇怪。
歐墨淵酒吧裡足足悶頭灌了好幾瓶酒,才眼神迷離的垂頭喃喃自語。
“我不明白,她當初為什麼答應跟我結婚,那麼多人,”她身邊那麼多優秀的人,“她為什麼選擇了我?”
“她說,什麼原因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可我該死的想知道!”
“她當初為什麼那麼輕易的就答應了我,答應跟我結婚!”
段成楓坐在歐墨淵的身邊,瞥了一眼歐墨淵,“事到如今,你說為什麼?”
“從前你覺得,她貪圖你們家的錢,後來她淨身出戶,她覺得她有陰謀,現在呢,知曉她的身份,你又要找什麼藉口?”
“墨淵,你這麼聰明,應該早就知道的。”
“你不過是不想麵對罷了。”
“承認自己錯了,很難嗎?”
歐墨淵盯著酒杯裡渾濁的酒,眼底猩紅,心裡湧起一股子的暴躁。
悶得又灌了一口後,攥緊酒杯的手,好久後才脫力。
“她……喜歡我。”
“真的是這樣嗎?”
忽的。
掙紮的眼神裡冒出了厲光,歐墨淵蹭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
段成楓不明所以,“你乾嘛?”
歐墨淵的手裡的酒杯重重地擲在桌麵上,“歐皓!”
“那歐皓為什麼會呆在扁梔的身邊!”
“他們一定有什麼圖謀!”
“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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