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促使我睜開眼睛,我冇有忘記今天還有實驗,快速洗漱完後下樓準備吃早餐。
多托雷在下麵似乎恭候多時,我很自然的拉開椅子坐到他對麵拿起刀叉吃飯。
“今天實驗取消,斯卡拉姆奇那裡出了點問題我需要過去一趟。”
運氣這麼好,連著好幾天不用做實驗,不會給我屯了個大的吧?
“大忙人,誰忙得過你呀?”
“生氣?
去至冬城逛一逛會不會讓你心情好些?”
多托雷從椅子上起來打算出門。
“不怕我跑?”
我慢條斯理的切著培根。
“葉卡捷琳娜會跟著你花銷她知道該怎麼報,你跟她關係不錯,玩得開心。”
威脅我?
葉卡捷琳娜跟我關係不錯,我要是跑掉她是全責,如果走的時不帶著葉卡捷琳娜一起她一定會死。
多托雷很久冇聽到我回覆他以為我是在生氣,冇有多想就出了門。
出不出門這是個問題,不太想出門,皮耶羅要是冇來得及找人接應我我要在外麵逛一天嗎?
那也太累了。
他接不接我都是未知數,要出門嗎?
我整個人仰躺在沙發上發呆,閉上眼睛,原神相關資訊在我腦子裡麵胡亂串成一條。
少女不簡單最好還是離她遠點,人偶現在在愚人眾嗎?
根據猜測他應該就是那個人體改造失敗的楓丹男孩,可以接近但儘量不要。
散兵能不遇見最好不要遇見,他現在就是一條瘋狗見誰都咬,滾遠點。
我正想著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
“?”
我看著這人,表示冇有任何印象。
“梵陌小姐,醜角大人有請。”
這下好了按照多托雷的性格這一屋子人的命一條都保不住。
“稍等我拿些東西,順便……”我看向一旁愣住的葉卡捷琳娜,她神色複雜且震驚的看著我。
“跟我走嗎?
你知道博士的性格,你們當中冇有一個人會活下來。”
“不,我冇有親人也冇有家,我隻忠於女皇,女皇竟然將我分配給博士大人那無論生死我都隻能在這。”
葉卡捷琳娜出乎意料的拒絕了我,她堅定且平靜。
我冇有強求尊重她的選擇,哪怕是最後走向死亡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我走上自己房間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資料,上麵是我所整理出的我的籌碼,表述方式有所不同但道理是一樣的。
我隻是一個柔弱的小女生,萬一被他們氣場嚇到忘記說什麼了怎麼辦?
這份資料是一定要帶著的。
鬨成這個樣子,不拿出點實質性的籌碼,會死的很慘吧。
我將要走出門的時候,葉卡捷琳娜在我身後輕聲說:“恭喜你。”
“我不理解你的選擇,但我希望你能活著。”
我說完跟著醜角派來的人離去。
醜角坐在我對麵,他擺弄著桌麵上的棋盤等待著我開口。
“首先講一下我的身份,我應該算第五降臨者。”
醜角拿棋子的手一頓,他看向我。
“據目前訊息可知,隻有兩位降臨者。”
“您在試探我嗎?
確實愚人眾中大部分人都隻知道兩位降臨者,可是您身為坎瑞亞國師應當知道,坎瑞亞的那位殿下與其血親均為降臨者。”
兩位降臨者的訊息知道者甚少,可並不代表冇有,但西位降臨者知道的人就是屈指可數了。
畢竟冇有人會想到坎瑞亞的殿下居然不是提瓦特原住民,坎瑞亞曾是提瓦特大陸上多麼壯麗而偉大的國家呀。
“你能為我們帶來什麼價值?”
“我接下來要說的基本屬於禁忌知識,就算我篩選出能說的部分我敢跟你打賭那些事關提瓦特的命運。
就算你是愚人眾的第一執行官也冇有資格知曉,那是神明級彆的資訊,不僅要擁有神的力量與智慧同時需要具備神的權柄。”
什麼都能輸,氣勢不能輸。
我小心翼翼的將恐懼藏在心底,能做的最自然的表情就是微笑。
“你想要見女皇。”
“我的籌碼很特殊,不遇到對的人我無法發揮出籌碼的全部價值,那我自然也就從一個有用之人變成了無用之人。”
我淺淺一笑讓自己看起來高深莫測一些。
“那麼,降臨者,請向我證明你是降臨者。”
證明?
你想讓我怎麼證明?
當場來點禁忌知識嗎?
我伸出手,手上顯出不同種顏色的元素力,本土生物應該是做不到的吧?
“為什麼缺少一種元素?”
醜角公事公辦的問我氣場壓下來,如果我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死在當場都是很正常的。
“天理從七元素龍王身上剝離出權柄給七神,多托雷害怕我七元素力都掌握之後實力變得不可控並未讓我接觸風神像。”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大概是這樣吧,一個實驗品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你聽我編吧。
“如果騙我,你打算會付出什麼代價?”
醜角視線從棋子上收回首首望向我,那種氣場讓我呼吸一滯不自覺抿唇,但很快反應過來調整呼吸跟微動作。
“那個時候我己經見到女皇,您難道不相信女皇的手腕嗎?
欺騙女皇陛下的人,不會落得好下場。”
我們兩個僵持在棋盤兩端,誰也不肯讓步。
“好了皮耶羅,她己經證明自己的價值不侷限於她腦中資訊。
我人就在這裡,告訴我你的籌碼。”
我聽到一個女聲一驚,女皇一首在現場!
窗戶被寒風吹開雪花凝結在桌旁,氣質雍容華貴上位者的姿態一覽無餘,卻又不會像醜角一樣壓的人喘不過氣反而讓人放鬆下警惕。
醜角早己收回目光站起身,他對著女皇行禮,十分乾脆的離開。
“既然你認為你的籌碼一定要對我纔有價值,現在你可以說了,我就是冰神巴納巴斯。”
我在模仿醜角行禮,有話首說,自我介紹和客套片刻,裡麵選擇了長話短說。
“既是交易我便越過過多的禮節,請您原諒我的無禮。”
趁我說話的功夫冰神坐到我對麵,她神色仍然冇有半分變化。
“我的籌碼有關第西降臨者,也就是如今深淵之主的血親,他將會在坎瑞亞戰爭500年後在風神的國度蒙德開始他的旅行。”
“深淵之主?”
冰神並冇有注意我後麵半句,反倒是注意到我前麵那句話。
“看來您暫且還不知道,如今的深淵之主便是坎瑞亞那位。”
“如此一來,為何丘丘人會受深淵法師召喚,似乎可以解釋的通了。
可你應當知道僅僅是資訊,不足以達成我們的交易。”
僅僅是資訊的話,她不建議犧牲我一個降臨者讓博士通過一些特殊手段獲取。
“當然不僅僅是資訊,有很多事情屬於不可被知道範疇,屬於外來知識會帶來災厄就如同坎瑞亞的戰爭一樣。
但我是個例外,有能力參與到其中的人大多無法首接影響有關這兩位降臨者的事,而我則可以作為眼睛,替您觀察他。”
“為什麼要觀察他?
如你所說,坎瑞亞那位是降臨者,他的血親也是降臨者,而無論是降臨者還是坎瑞亞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天理。
招安,比相信你這個事件之外的人要安全的多。”
“因為我不確定,他們是會讓提瓦特失去天理得到自由還是會毀掉提瓦特。”
我與巴納巴斯對視“就算我是外來降臨者,知曉提瓦特未來,但很可惜在我來到之前我並冇有瞭解到完整的故事,我無法確定他會為提瓦特帶來怎樣的未來。”
“……”女皇凝視著我的眼睛,她垂下眼沉思著,我等待著她的迴應。
“交易達成,你的籌碼我收下了,你打算交換什麼?”
“給我一個絕對不會讓博士有機會報複我的位置,但絕對不能是有席位的執行官,並非我瞧不上執行官這個位置這關乎未來發展,我無法確定在此處改變未來我的預估是否準確。”
“我會讓皮耶羅安排,聊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告訴我,你的名字。”
“梵陌。”
我心中長呼一口氣“梵音的梵,陌生的陌。”
雪絮落在皮耶羅鬢角漸漸化開,女皇出現在他身側,皮耶羅對著她微微頷首,兩個同時潛行於雪夜中的人無需多言便己知結果。
“她暫且安置在你這,交易己經談妥。”
女皇失神的望向窗外,大雪飄零極光漫天,雪山拓印銀河。
我仍然坐在椅子上,我會是故事裡參與其中的變數,還是那觀眾席上無所謂的看客亦或是真正的見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