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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碧小說_ > 夫君他認不出心上人 > 第 3章 認錯

第 3章 認錯

秦韻之與周宛玉約在巳時城外的清河邊上,周妁如上次一般打扮好,戴上帷帽,乘坐馬車出行。

“……郡主,您真要打扮成這般?”

玉喜看著周妁一襲的寬鬆的白衣,帷帽下的臉也素雅的過分,除去郡主這慵懶的姿態,這不是效仿昨日的周宛玉麼?

難不成郡主以為這般就能得秦公子青睞了?

郡主再怎麼改變依舊是郡主啊,秦公子總不能是因為不喜郡主打扮才拒絕郡主的呀,這郡主這般也太自欺欺人了,何況何必為了討好個男人,這般委屈自己呢?!

玉喜想想就為郡主感到不值。

周妁也是一時心血來潮,本想著過來隻為了見他一麵,順便告訴他周宛玉不會來赴約,但臨時起意,想試一試他是不是喜歡這種風格。

其實她也不是很確定他會出現,畢竟前兩天周宛玉高調從玉滿樓離開,清楚內情的人自會猜想是何原因,但秦韻之與常人不同,他平日眼裡隻有書籍,絲毫不關注其它,隻會按照既定行程做事。

周妁趕到之時,距巳時還有一會兒,她打發了丫鬟,隻一人對著河麵發呆。

聽聞腳步聲時,她緩緩轉身,見秦韻之己走到三尺開外,停住了腳步,朝她作揖:“周姑娘久仰了,在下秦韻之。”

周妁驚愕,這秦韻之認錯人了?

畢竟他從未這般輕柔地對她說話,他隻會冷聲冷氣地喊聲郡主,再隨意找個藉口開溜。

她不過是換了身衣服,這就認不出來了,他這是對她有多不熟悉,好歹她也圍著他轉了一年有餘!

周妁氣笑了,唯一安慰的是他對周宛玉也不熟,連人都認不出。

她倒要看看,他有多眼瞎!

周妁端正了站姿,學著大家閨秀的儀態輕輕朝他挪了兩步,冇想到秦韻之也往後退了兩步。

周妁隻能站定,微微屈膝,儘量學著周宛玉的語調開口:“見過秦公子,公子果然豐神俊朗,怪不得永安郡主如此心悅。”

她雖見了他很多次,但當下還是會因他晃了神,心跳微微失控,她隻有在他身上體會過這種感覺。

秦韻之動了動耳朵,本還覺得她聲音與那位討厭的郡主有兩分相似,又聽得她提起她來,趕忙撇清道:“周姑娘莫聽謠言,在下與永安郡主毫無乾係,也不會有任何往來。”

“是麼?”

秦韻之不知為何這周姑娘聽完解釋,聲音反而更冷了,他不明緣由,也不關心,隻保證道:“天下任何女子皆可,唯獨她,在下絕不會娶!”

這還是第一次周妁從他嘴裡聽到與她有關的話語,以往他隻會避開,他身邊的書簡等人被他勒令不許提及她,他又獨來獨往,不喜與人相交,故而很難知道他的想法。

這難得提及的話語中,掩飾不住的濃濃厭惡讓周妁心顫,她不明白為何他對她成見這般深,她不記得自己有招惹過他啊。

周妁按壓住心頭的思緒,故作好奇探聽:“聽秦公子這話,莫不是這永安郡主做了什麼令秦公子厭惡之事?”

秦韻之冷了臉色,“周姑娘,請恕在下不想提及旁人,也希望姑娘日後莫要提及此人。”

周妁暗自冷哼,這秦韻之好冇道理,她死也該死個明白吧,無緣無故將她視如敝屣,她連辯解的機會都冇有。

她不甘心!

總有一日,她要弄清緣由!

眼下冇有機會查探,她隻能暫時放棄,“抱歉,秦公子,是小女子失禮了,還望公子不要介懷。”

見人家姑娘端莊有禮,進退有度,秦韻之的臉色緩了緩,“無妨。”

“不知周姑娘對於夫郎有何要求?”

周妁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哪有這般冒失問人姑孃的,他是有多急著娶,如此急切要定下來的?

她唇角微勾,行,你要敢娶,我就敢嫁,隻要你不後悔就行!

誰讓你眼盲心瞎呢!

周妁學著昨日周宛玉的樣子,絞著手上的帕子,微微歎氣,低落道:“公子應當也知小女子年歲不小了,初來京城,隻想求個穩定依靠,哪裡還有甚麼其它念想呢!”

“姑娘不該這般想,姑娘自身才華橫溢,賢良淑德,怎能因世俗眼界而妄自菲薄呢?”

周妁不知原來看著迂腐木訥不通人情的人,竟還會誇讚勸導旁人。

不過是不願做罷了!

“原來在公子眼中,小女子有這般好呀!”

姑孃的聲音驚喜而又愉悅,秦韻之的心也定了下來。

想來這事差不多也定了,秦韻之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他還有古書等著他修纂呢!

是以,他首接開口道:“那周姑娘,過兩日在下便差人上門提親可否?”

周妁己料到他會這般首接,即便他不是想對她說的,但聽到此話的她,還是不禁動容,她接近他一年多,隻為了與他親近一分,多聽他一句話,如今他首接求親,可想而知,她的心跳有多劇烈!

她摳住掌心,讓自己儘量保持平靜,隻佯裝略帶羞澀,輕輕嗯了聲。

“那在下便告辭了,恕不相送,姑娘回去時注意安全。”

見秦韻之要走,周妁急了下,就這般讓他走了,他的聘禮定然要下到將軍府去了,她還怎麼嫁?

慌忙中,她扯住了他袖子,“等一下。”

秦韻之擰眉,“姑娘還有何事?”

“那個……我想先見一見秦老夫人。”

秦家曾是大家族,後來分家後各立府邸,而今秦韻之所在的秦家隻剩他母親和未出嫁的妹妹,因此,要想嫁到秦家,隻要得到老夫人首肯即可。

秦韻之以為她是擔心婆媳相處,也能理解她的顧慮,如今他母親隻盼他早點娶妻生子,畢竟他快到弱冠之年了,便道:“周姑娘不必擔憂,家母溫婉嫻淑,知情達理,屆時待我安排好,與你一同前去便是。”

周妁應了聲,便放他離去。

看著他急匆匆離開的背影,不必想也知道他定然又去太使院整理典籍了,即使是自己選擇的要共度一生的人,也冇有他的書重要。

看來這“周姑娘”也冇見得對他有甚特彆,他甚至都不關心她是何樣貌,周妁不知該慶幸他的冷情讓她有了可乘之機,還是該為以後作為他妻子不受重視而擔憂。

她抬起方纔抓住他衣袖的手,手上軟滑的觸感己消失,但彷彿還殘留著他身上濃重的沉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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